第930章 混亂人生

“十二年前……？”鄭英雄壹楞，隨後低下頭計算了壹下時間，“好像記得……”

“那壹年有什麽奇怪的事情發生嗎……？”燕知春問道。

畢竟在她的記憶中，十二年前是第壹次遇到白羊的日子，那時候開始整個「終焉之地」的格局開始發生變化了。

如果想要知道自己曾經是個什麽樣的人，亦或是白羊究竟做了什麽計劃……只能詢問記憶超過十二年的人才有可能得到線索。

“「奪心魄」，不瞞妳說……”鄭英雄說道，“我認識的人當中沒有任何壹個能夠保有這麽長久的記憶，我在來到這座城市的時候，第壹時間也詢問了誰了解十二年前的事，可是這裏沒有任何人記得。”

燕知春聽後無奈地苦笑壹下，是的……這是多麽詭異的情況。

十二年像是壹道門檻，把所有人卡在了門外，齊夏明顯是在十二年之前做過什麽，可笑的是連他自己都不壹定記得。

只有極少數的人隱約知道從那時起，有什麽大事開始發生了。

“為什麽妳也要探尋十二年前的事？”燕知春又問道。

“因為……大約從那時起，我開始永久地保存記憶了。”鄭英雄回答道，這也是他第壹次跟除了李思維和顧禹之外的人說出真相，“無論我多麽痛苦，都沒有辦法忘掉這壹切。我真的好想知道十二年之前究竟發生了什麽事……”

“等壹下……”燕知春果斷發現了什麽疑點，“妳……也是在十二年以前開始保存記憶的？”

“是的。”鄭英雄點點頭。

“妳有見到過什麽奇怪的「生肖」嗎？”燕知春又問。

畢竟在她的記憶中，她保存記憶的方法來自於白羊的紙條，可遠在「玉城」的鄭英雄竟然也在同壹時間開始出現同樣的情況……

這樣想來，是不是只要能夠找到持續保存記憶十二年的人……就可以知道白羊的「針」分別都是誰？

“沒有。”鄭英雄搖搖頭，“連我們房間裏的「生肖」都很少跟我講話。”

“英雄。”燕知春又叫道，“妳們「玉城」的大洗牌，妳是怎麽逃過的？”

“「大洗牌」……”鄭英雄略微楞了壹下，“妳是指……”

“我是說收集齊了「籌碼」之後產生的大洗牌，妳應該逃過了大洗牌才能保存記憶吧？”

“這……”鄭英雄搖了搖頭，“「奪心魄」，我們城市從來都沒有人收集齊過籌碼，所以從來都沒有什麽「大洗牌」。”

“啊……？”燕知春和江若雪同時怔了壹下。

壹座上萬人的城市，十二年來卻沒有任何壹個人收集到足夠的籌碼，這是多麽荒唐的壹件事？

只能說「玉城」終究是「玉城」，那裏的人誌不在此。

“大約七年多以前顧禹哥哥回來的時候，將萬財的「玉」變走了，並且告訴了我們關於這個「牢獄」的規則，他說不能有人收集齊這些「籌碼」，否則會經歷「大洗牌」。”鄭英雄說道，“我也是在那壹天，忽然聞到了遠方壹個「巨大的想法」，於是我……”

“等等……”燕知春楞了壹下，眼睛也瞪大了，“妳剛才說什麽……？”

“嗯？”鄭英雄揚了壹下眉頭，“我說我聞到了「巨大的想法」。”

“不……”燕知春微微皺起眉頭，眼神當中帶著壹絲狐疑，“妳說顧禹七年之前回去的時候就告訴了妳這地方的規則……？”

說完之後她又扭頭看向江若雪：“開什麽玩笑……顧禹那麽早以前就知道這件事，為什麽幾年之前又要來找我們問？”

江若雪聽後也楞了壹下，似乎沒明白燕知春要表達什麽意思。

“他是失去記憶了嗎……？還是騙了我們？”燕知春問道，“但這樣做有什麽好處……？”

“知春……妳怎麽了……？”江若雪說道，“妳在說什麽呢？”

“妳不覺得顧禹很奇怪嗎？”燕知春又問道，“還是說這個叫英雄的小孩兒在說謊……？”

“我有點聽不懂了，顧禹他確實是七年多以前來找我們的啊。”江若雪答道，“妳到底怎麽了？”

“什……”

“妳是不是又學白羊，很久沒睡覺了？”江若雪壹臉擔憂地說，“該休息就休息壹下吧……妳的潛意識不如他強大，長時間不睡覺肯定會出問題的。”

燕知春盯著江若雪看了許久，才緩緩吐出幾個字：“開什麽玩笑……？”

“怎麽？”

“妳說顧禹是七年多以前來找我們的……？”燕知春的眉頭緊鎖，“他明明是三西年以前來到這裏的……妳在搞什麽……？”

江若雪聽後，臉上的擔憂更甚了。

“知春……妳真的沒事吧？”江若雪走上前去拉了拉燕知春的胳膊，“顧禹來的那陣子，我還叫妳老婆呢，後來妳發脾氣不讓我叫了，記得嗎？”

燕知春的瞳孔微微閃爍，感覺整個人都有些站不穩了。

是的……顧禹在的時候，江若雪確實喊自己「老婆」。

可那實在是太久遠之前的事了！

印象中只有江若雪剛和自己相識的那段日子才會喊自己「老婆」。

“妳說什麽……”燕知春嘴唇顫抖著說道，“妳是說……顧禹出現的時候……甚至連白羊都沒出現？”

“是啊……”

“「奪心魄」。”鄭英雄也在壹旁叫道，“妳身上的氣味很亂，如果不馬上冷靜下來，精神很有可能會崩潰。”

燕知春就像是完全聽不到鄭英雄說話壹樣，繼續壹臉驚恐地看著江若雪：“若雪……不對啊！”

“怎、怎麽不對……？”江若雪輕聲說道，她用手不斷捏著燕知春的肩膀，希望對方的情緒冷靜下來。

“這件事矛盾了啊！”燕知春說，“妳還記得我為什麽去找妳嗎？！咱們倆當時因為白羊吵架了……如果顧禹在七年之前出現……我們為什麽會因為白羊吵架？！那時候白羊根本沒出現，就算出現也是「人級」，可咱們倆是因為「極樂錢莊」吵的架啊！那是白羊的地級遊戲！”

“妳……妳別嚇我啊……”江若雪皺著眉頭說道，“咱們倆因為白羊吵什麽架……？我知道那是妳很重要的人，又幹嘛為了他的遊戲和妳吵架啊？”

“妳……妳……”燕知春不可置信地說道，“那我們是因為什麽而吵架……？”

“我剛才不是說了嗎……”江若雪苦笑了壹下，“妳難道不記得我後來為什麽不叫妳「老婆」了？妳當時發了很大的脾氣，跟我說妳不喜歡這個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