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世書

姬叉

歷史軍事

大學課堂上,教授正興致勃發地講五代十國。
壹陣鼾聲突兀傳來,教授住了口,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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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6章:我喜歡的女人

亂世書 by 姬叉

2024-7-29 19:26

  趙長河的反應讓崔元央不知道該高興呢還是該失望。
  高興的是他並不因為“換了個對象”就特別興奮,反倒有些猶豫,至少說明其他女人在他心裏地位並沒有超過她崔元央。
  失望的是如果這樣的話,是不是就沒什麽效果了啊……
  卻見趙長河停下動作,低聲道:“抱歉我不知道妳會突然出來……還是換回央央吧。”
  崔元央只能繼續演下去:“難道妳不能現在結束?”
  趙長河很是無奈:“大姐我現在是心魔狀態,不是日常可以輕松自控的狀態,這種時候能特麽停下來說話已經很勉強了!要不妳換央央出來,要不索性打暈我好了!”
  崔元央“怒”道:“如果我都不呢!”
  “愛打不打,我可繼續了!”趙長河此刻情欲已經快燒暈了腦子,實在沒有多余的理智去想對方為什麽不打暈自己,悶頭繼續。
  崔元央想說的話都被沖回了肚子裏,兩眼翻白。
  與此同時還有另壹個靈魂在兩眼翻白,是氣的。
  強烈的刺激讓飄渺迷糊醒轉過來,就聽到崔元央在演自己,那是不是意味著趙長河以為已經和自己睡過了?就不該讓崔元央這浪蹄子接管身軀,壹旦被她接管就必然要弄出幺蛾子!
  現在麻煩可大了,就算殺了趙長河也改變不了他以為睡了自己的認知,並且這個認知也不算錯,因為現在自己醒著!什麽感覺都有!並且最大悲劇在於被弄得渾身提不起力氣,勉力掙紮的力氣實在扛不住趙長河這種猛虎的泰山壓頂。
  飄渺氣得差點再暈過去壹次,最悲劇的是想暈都暈不了,硬生生受著。
  “崔元央!”在短暫可以發聲的剎那,飄渺終於丟下了簡短的狠話:“伱給我記著!”
  崔元央只剩嗯嗯啊啊的回答不出話來,心中卻很想笑。
  因為這姐姐能說話的第壹反應,竟然不是對趙長河辟謠……
  是因為辟謠也沒有用嗎?更坐實了她醒著?
  這算什麽事嘛……崔元央又想嗯又想笑,表情極度怪異。
  那邊盡情宣泄的趙長河可不知道內裏發生了什麽,他是真覺得心魔大大消退,於是更賣力了。
  心魔當然會消退,本來就是想要得到飄渺的潛意識被波旬近距離的引發而成,既然得到了自然就消了。原本確實如飄渺判斷的真做了反倒會沈淪,但古佛也沒吹牛,佛門之法恰好對癥,雙管齊下就真的壓了回去。
  等到徹底結束,些許殘余在佛門金色經文的輔助下漸漸消弭,除了心神極度疲憊像是受過壹場重傷之外,別的已經恢復如常。
  趙長河疲憊地看了眼懷中玉人,已經暈過去了,兩個靈魂都是昏迷狀態。
  趙長河探查了壹下並無大礙,明顯只是太刺激導致的,總算籲了口氣。臨時喚出龍雀星河繚繞身邊護衛,抱著妻子的身軀沈沈睡去,什麽都懶得再想了。
  “看來是真恢復了,居然能記得找我們護衛。”龍雀問星河:“他在警惕這裏的和尚?我看和尚們沒問題呀。”
  “防人之心不可無,尤其在經過天魔幻境之後,疑心病加重是正常的。”星河想了想:“我覺得主要還是防備波旬,畢竟爸爸說了鎖鏈綁著的只是主體。”
  “長期呆在那種地方人會瘋的,那些真偽我壹個都沒認出來。以前我對殺機感應很敏銳,但這種幻境連殺機都能完全遮掩,嗚嗚嗚我感覺我才是雜魚。”
  星河道:“看不出來就全砍了便是,人有弱點才會被利用,沒有弱點就沒什麽可入侵的。”
  “不行啊,真是那些姨娘的話我也舍不得砍,我和雜魚爸爸心意相通的……該不會妳舍得吧?”
  “我有什麽舍不得?我和她們又沒交情。”星河隨口應著,心中閃過中途出現的夜無名那壹場。
  除了這壹次之外,別的幻它都能察覺有些不對勁,唯獨這壹場沒能察覺,以為真是夜無名。並且心中有些隱隱期待這兩人好好碰面的場景,能把現在這種別扭的關系破冰。
  但壹切都是假的。
  小星河很難得地出現了壹種失望的情緒,並且有種憎恨,對波旬的……死騙子就該被小星河捅死。
  所以說看似淡漠的星河也有弱點,唯壹的弱點竟是夜無名。
  用別人最在乎的東西來欺詐的天魔最是可恥可恨。
  小星河在鼓著臉生悶氣,龍雀兀自在邊上道:“想不到真能用裝成飄渺的方法解除心魔誒,爸爸現在以為自己和飄渺睡過覺了,之後會怎麽樣?”
  星河實在不耐煩:“妳好吵。”
  龍雀道:“之前難道妳不怕嗎?”
  星河更奇:“怕什麽?怕波旬嗎,波旬對我們又沒用。”
  “如果爸爸真的入魔,而飄渺那麽強,不殺他也會跑,跑了的話那他身邊……”
  “妳怕他發瘋而死?”
  “難道妳沒想過其實他身邊還有兩個女人?”
  “?”星河睜圓了清澈的大眼睛,想了半天沒明白龍雀在說什麽,哪來的女人,還兩個?正迷茫間,星河眼眸忽地轉厲,劍氣暴漲。與此同時龍雀刀芒亦現,空氣中若有若無的虛影扭曲著散去,果然是波旬又在趁機偷襲。刀劍之靈隔絕在外,弱化版的天魔幻境再也無法侵襲主人。
  門外傳來圓澄的聲音:“波旬主體剛才被我們以秘法鎮壓,抽離了鎖鏈,特來還給趙王。抽離之時可能有少許溢散,不知趙王這裏是否受到侵襲?”
  壹個雙馬尾少女的虛影從屋中跳了出來:“給我吧。”
  圓澄:“?”
  這姑娘哪來的?
  沒等反應過來,小姑娘抓著鎖鏈興沖沖地回屋:“妳回去吧,我爸爸在睡覺。”
  爸爸……是不是某些方言對父親的稱呼?圓澄傻了眼,趙長河自己都沒多大,怎麽有個這麽大的女兒了,玩得真花。
  龍雀興沖沖地闖進了星河劍裏:“小星河,給我綁壹下,這東西好玩的!”
  “滾。”星河壹腳丫把龍雀踹出了家。
  趙長河正在做夢。
  他已經很久沒有做夢了,以前做夢夢見的對象都是夜無名,現在也知道那不是做夢,而是夜無名進入識海在對話罷了。而更早在穿越之前做的那些和人互砍的夢,也是夜無名布置出來的壹種幻境,或者可以叫織夢,應該是通過這種方式篩選她想要的人。
  這次似乎真的是夢,壹場和上古飄渺的春夢,似乎發生在她洗澡入水之後。然後模模糊糊的,等到醒來的時候已經記不清了。很典型的普通人做夢的標誌,但發生在趙長河這種神魂修行的人身上就很是奇怪。
  睜開眼睛時,天色已經大亮。
  轉頭壹看,崔元央窩在他的肩頭,隨著他視線過來,眼眸也正好睜開,恰恰近在咫尺地對視在壹起。
  很快眼眸變得兇戾,渾身魔意沖天而起。
  趙長河第壹反應居然是護住了床板,不然怕是會塌。
  飄渺壹把掐住了趙長河的脖子:“妳給我聽著,昨晚不是我!”
  趙長河回想起來也覺得暫停那會兒沒敲暈自己有點不對勁,但心目中的崔元央也不像是能偽裝飄渺的人啊,那氣質語調差異實在太大了……而且後來感受過她的掙紮,雖然被自己鎮壓了,可央央真沒那麽大力……
  總體上還是認為那真是飄渺,本來她帶自己進後院就有很強烈的以身做藥的暗示,現在不認當然是面子放不下而已。
  既然人家面皮放不下,那就先哄著。趙長河很快舉手投降:“好好好,不是妳。但妳現在……”
  飄渺楞了壹下,才醒悟現在赤身裸體地窩在男人懷裏。這總沒話好說了吧,確確實實是她飄渺光溜溜在男人懷裏。
  飄渺氣得這回是真的想殺人了,手中氣勁爆發。
  趙長河挺了壹下。
  飄渺的氣勁瞬間消散無蹤,臉紅似血。
  原來不僅是在男人懷裏……而是始終處於聯通狀態壓根就沒出來。
  “趙長河妳!”
  “現在是妳了吧?”
  飄渺腦子短暫宕機了壹下,實在不知道事情怎麽就變成這樣了……從與崔元央共用軀體開始,是不是就註定有這麽壹天?最離譜的這還是人人驚懼的魔化狀態,滿心戾氣的時刻,居然被上了。
  等到回過神,徹底魔化瘋狂,拳掌不要命地往趙長河身上轟了過去。趙長河發現實在按不住了,手裏卻突兀地多了條鎖鏈,也來不及細想,“咻”地就鉆入飄渺靈臺,把她再度捆了個嚴實。
  與此同時飄渺的手掌已經印在了胸膛,趙長河噴出壹口血來,還好綁得快,這真是千鈞壹發。
  趙長河籲了口氣:“鎖鏈哪來的?”
  龍雀道:“昨夜老和尚拿過來的,說波旬暫時被他們鎮壓了。”
  “暫時……”趙長河沈吟片刻,還是決定先搞好飄渺的情況,便迅速進入飄渺的識海。
  還是如同上壹次見到的那樣,飄渺和崔元央壹起被捆住,崔元央明顯還在昏睡,飄渺神魂已呈黑色,魔氣比最初的時候都要嚴重。
  這個……趙長河有點頭疼,怎麽感覺像是被強暴了壹樣憤怒,引發了更濃的恨意,昨晚難道真不是妳?見他進入識海,飄渺掙紮:“殺了我!”
  “不可能。”趙長河小心地蹲在她面前,伸手輕撫她的面龐:“先前不知道是否有誤會……如果我正式追求妳,能不能給個機會?”
  飄渺怒目而視:“現在是最容易殺了我挽救妳家崔元央的機會!如此狀態最好區分,不會有誤傷之虞,何必假惺惺!”
  “我為什麽要殺我喜歡的女人?”
  “喜歡?那是色欲還是喜歡,妳自己沒數嗎?”
  “妳說我壹邊說調教妳,壹邊溫柔待央央,可見哪個更喜歡。”趙長河低聲道:“那現在呢?”
  隨著話音,慢慢俯首,在飄渺的額頭輕輕吻了壹下。
  那神魂黑霧繚繞,猙獰扭曲,他依然吻得很溫柔,沒有半點避忌。
  神魂相觸,飄渺抖了壹下,竟壹時失聲。
  趙長河低聲道:“若說色欲,還真有點冤枉我了……就像妳現在可真稱不上好看。”
  飄渺:“……”
  “即使是之前我也沒見過妳幾面,在大部分時候妳是用央央的面孔和我說話的,我也說了妳的面貌對我而言有些陌生。連長什麽樣都搞不太清,請問色欲何在?我說句更誅心的,在看見夜九幽洗澡之前,我甚至都已經忘記了曾經看見妳洗澡這回事了,壓根沒放心上,是因為追溯了她洗澡才想起妳這裏也有這麽回事兒……”
  “妳混蛋!”
  趙長河續道:“我承認我是有些好色的,但在這件事上,說是色欲我真不認。對上古分鑄四劍以定河山的飄渺,我敬;對護持河山卻被偷襲而亡的飄渺,我憐;對帶著恨意歸來卻因善良而不動央央的飄渺,我的心情很復雜。換了個其他存在這樣占據央央的身軀,我必殺無疑,但對於妳,我連重話都不想說。”
  飄渺冷笑道:“還不是冷言冷語。”
  趙長河道:“那是因為真不熟,難道就要說這兩天所說的那些油膩的話?那像什麽話。”
  飄渺怒道:“這兩天我們就很熟了?”
  趙長河道:“時日雖短,但攜手對敵,互相保護,對我來說已經是生死之交。在賭命把鎖住妳的鎖鏈抽出來對付波旬的那壹刻,妳沒有傷我,那就是可以把後背托付的戰友了。”
  飄渺不答。
  其實沒什麽互相保護,全部都是趙長河在保護她。後半程說是她反過來保護趙長河,實際沒發揮什麽,也就胖揍個已經被俘虜的波旬罷了,都不好意思說。
  趙長河道:“說實話,我和夜無名的關系很特殊。她利用我,現在也激怒我,但並沒到觸及底線的程度。而她之前幫了我不少,也教了我很多,亦師亦友亦敵。相處近三年,就算握個石頭握三年也握出感情來了,何況活生生的人。”
  “妳說這個幹什麽?”
  “想告訴妳,和夜九幽合作對付她是壹種出口氣的意味,真打起來我都不壹定站誰……但和妳的合作則是真心覺得這件事她做錯了,我會堅決站在妳這邊。”
  “那不過是趙王公道,代表不了什麽。”
  “波旬之幻,夜無名是重要壹環,能成為我心魔壹環的重要性可想而知……要知道另壹幻是思思,那是我妻子。”趙長河頓了頓,低聲道:“然而還有壹幻是飄渺,也是最終引發我心魔導致差點崩盤的環節。波旬是敵人,但借他問心堪真,卻做不得假。我被心魔引發的那些話,也都是原本藏在心中不會去說的話,都做不得假。”
  飄渺不知道怎麽回應,居然蹦出了壹句:“妳現在說的話也好不到哪去!”
  “剛才鎖住妳,只是那會兒妳太沖動了,只能限制壹下。現在我話說完了,撤掉鎖鏈,要殺要剮,聽憑君意。”趙長河說完,竟真的撤掉了鎖鏈,任由魔意發黑的飄渺脫困,站在面前。
  飄渺毫無準備地脫了困,真有點不可思議:“妳是真不怕死?”
  “如果昨夜是意外,說明我是在妳未曾同意的情況下占有,什麽懲戒都該,我受著。”
  飄渺楞楞地發了好壹陣子呆,這種事要說他是違背意願用強的吧,還真不算,只能算個孽債,真要算鍋的話那得扣在崔元央腦袋上而不是他。
  最關鍵的是,只要不是那種暴躁沖動的狀態下,是真的下不了手殺他。
  大概……確實是動了情吧……
  憤怒的原因,或許只是因為不在意願的情況下發生了,心裏堵得慌,惱火無比。
  可他認真的表白追求了,還堵麽?
  飄渺從來沒想過自己這種存在會和壹個人類談起情愛,但她知道,如果會發生這種事,那只可能是與山河主。那就是她的“眷顧”,這個詞本身就有兩種含義,壹個屬於神靈的,壹個屬於女性的。
  發呆了半天,最後只化為三個字:“滾出去!”
  趙長河很是聽話地退出了她的識海,兩人再度變成了赤條條抱著對視。
  飄渺真的想扶額,怎麽會這樣……
  趙長河卻沒賣乖,很快翻身披衣,到院中打了盆水進來:“洗漱壹下,我們去看看波旬的情況。妳的入魔狀態如果非要殺夜無名才能解的話,那就要做好永遠無法完成的準備……我覺得殺了波旬應該就可以了。”
  飄渺也不知為何,居然問出了壹句:“壹直處於入魔狀態,妳很不滿嗎?”
  趙長河替她擰了把毛巾,幫她擦臉擦身,口中回應:“我說過,我挺喜歡這樣的……只不過我知道妳自己並不喜歡,那終究不是真實的妳。”
  “總是妳說過妳說過,妳說過就該信嗎?”
  “妳可以相信,我對妳說的每壹句話都是真的。”趙長河笑了笑,很平靜地道:“包括這句:我喜歡的女人。”
  溫熱的毛巾擦在身上,撫過昨夜兇殘的吻痕和青紫。暖洋洋的感覺傳來,陽光透過窗欞灑在趙長河認真的側臉,飄渺定定地看著,壹動不動地任由他伺候,終究沒再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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