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色孽恩典

　　與拓跋雲結為共軛夥伴，或者共軛獵人之後，劉莊繼續跟村民壹起，為了生存下去瘋狂訓練，終於在二十天後，不但學會了【狩獵印記】，掌握了【快速射擊】、初步學會了漢軍的標準武器與近戰技巧，也擁有了自己的第壹個職業等級，速度快的讓拓跋雲都為之驚嘆。
　　並州軍中進步最快的人是呂布，她獲得第壹個職業等級，只用了七天，斷檔式的第壹，接下來幾個學習最快的，都跟劉莊壹樣，在二十天上下。
　　【劉莊】（龍）
　　等級1（1級獵人）
　　生命10，法力0
　　命中6，防禦6（閃避+5，棉衣+1）
　　力量16、敏捷10、體質14
　　智力12、感知20、魅力10
　　【龍血天賦·重瞳】：法術檢定，和偵查、聆聽等感知技能效果翻倍；用感知取代力量/敏捷，決定防禦和命中。
　　【專長·猛力攻擊】：發動近戰攻擊時，命中每-1點，傷害都會額外+1點（如果雙手共持壹把武器，命中每-1點，傷害都會額外+2點。）
　　【職業·快速射擊】：連續射出多枚羽箭，每額外射出壹枚，本輪射出的所有羽箭命中-2。
　　此刻，已經是十壹月十六了，老天爺又下了三場大雪，將整個草場覆蓋成壹片白茫茫的孤寂雪原，此刻，氣溫已經降低到了零下二十七八度，據村子裏的老人說，這是七十年來的氣溫最低點，以前並州從未如此寒冷，家家裹著棉襖，生火添柴來抵禦著不同尋常的冬日嚴寒。
　　又過了兩周，時間推移到了十二月壹日時，這兩百個村民之中，繼劉莊成為了壹級獵人之後，張冀與鄭姜也成為了壹級戰士，其他人雖然沒有達到壹級職業的要求，好歹也熟練的掌握了武器的使用方法。
　　而在鍛煉好了身體的同時，拓跋雲把北狄營那套漢朝軍功制、與草原獎懲制融合在壹起的產物，套在了這個臨時搭建的草臺班子之上。
　　規則很簡單，打仗得到的所有戰利品，壹半作為大家的共同財產，用來購買兵器，馬匹，糧草等裝備物資，誰都不能挪為私用，剩下的則當做私產平分。
　　不過，為了鼓勵戰鬥，首功者的獎賞，是尋常士卒的五倍：比如這兩百士兵，分散成四個隊展開進攻，其中壹隊取得巨大戰果，那整個隊的五十人都是首功。
　　此刻，應該把獎賞分成八份，三個隊各拿壹份，首功隊拿五份，然後隊內的士兵再平分獎勵。
　　如果有人表現特別突出，亮眼，比如先登城墻，斬將、奪旗、應該從共有財產中分出壹部分，或者直接將領拿自己的錢，給他發額外的賞賜，甚至是加官進爵。
　　為了獎勵士卒，拉攏人心，也能在這個基礎上搞出二等功，三等功之類更復雜的變種。
　　當然，自己這個撿來的亭長，也沒什麽授予人官職的資格就是了。
　　而在這壹個月內，獨孤煙也想通了，逐漸擁抱著漢家的文化，甚至從自己昔日住所的土地裏，挖出壹份秘密地圖，攤在了劉莊面前——那是壹副鮮卑人馬繪制的白馬亭地圖。
　　“白馬亭附近還有兩個漢人村子沒有被毀滅，另外兩部鮮卑人馬，就占領，駐紮在那裏，他們跟我壹樣，奴役漢人為他們種田，生產糧食，把那裏當做了他們的基地。
　　拓跋雲，我承認妳說的有道理，如今天氣越來越寒冷了，並州都凍成這樣，北方草原的情況只會更糟，我們鮮卑部想要活命，只能不擇手段的南下。
　　但是，除了從漢軍手裏搶地盤，搞的部族死傷慘重之外，我們的確還有壹條路可以走，那就是跟妳壹樣，加入漢軍——請妳對另外兩部人馬，跟對我壹樣手下留情，能俘虜，勸降盡量不要屠殺。”
　　“我向妳保證，我會努力保證所有的族人，全都活下來。”
　　拓跋雲莊重的點點頭，隨即立刻和劉莊拿著那份地圖出去，跟村裏的幾個長者討論，他們也熟練的在壹份由漢朝編制，內容更為詳細的白馬亭地圖上，標記出了獨孤煙給的位置。
　　事情已經很明朗了，漢朝壹裏是415米，白馬亭這十裏之地，換算成米的話，不過4150米，這麽小的土地裏，居然擠著三個人馬部族，而且就獨孤煙壹個鮮卑薩滿，負責婚喪嫁娶。
　　就算我們在這裏茍著，那兩個村子的人馬，早晚也得過來，三方距離實在是太近了，這壹個月沒有發現我們的存在，讓大家努力訓練了壹個月，已經是老天保佑了。
　　與其在這等這敵人找上門來，不如先下手為強，打他們壹個措手不及！！！
　　“雲，能從北狄營叫點人過來嗎？哪怕壹個小隊也好？”
　　劉莊有些擔心戰鬥力不足。
　　“恐怕不行，現在都十二月份了，且不說雪原的糟糕路況，士兵們不是在做每年的年度總結，就是在準備歡慶新年，這個點，甚至會有不少士兵提前請假回家過節，導致兵力非常緊張，其余士兵都在崗位上巡邏，駐防，根本沒空閑走開，就算來增援，也只能來壹些後勤人員。”
　　拓跋雲溫柔的摟住了劉莊的肩膀，冷艷的面龐壹但解凍，便滿是如水的溫柔，自信滿滿的說到。
　　“不要怕，有我在，偷襲暗殺兩個人馬部族而已，不足為懼。”
　　壹番商討，劉莊和拓跋雲先去兩個村子巡邏，偵查壹番，劉莊在動手前，先去了關押獨孤煙的小屋——使用神術，需要在念動咒語的同時，做出壹些復雜姿勢。
　　那麽想限制別人施法也很簡單，把嘴堵住，把手捆起來就行，獨孤煙現在就是這種狀態，雖說壹些強大的施法者，不需要念咒，更不需要行動就能施法，但是只有壹個薩滿等級的獨孤煙，顯然不是這種強者。
　　劉莊先偷偷使用神術感知，發現獨孤煙身上記載了壹個【糾纏術】，壹個【魅惑術】，這兩個自己都看過。
　　而最後壹個，則是新玩意。
　　【壹環神術·色孽恩典】：消耗1點法力，祈求黑暗王子的恩賜，壹分鐘內命中+1，傷害+1，閃避+1。
　　嗯，看著都挺不錯，只不過她信的這個神蛇居然是黑暗王子……算了，管那麽多呢，劉莊立刻使用法力虹吸，將獨孤煙的三個法術，與3點法力，如長虹吸水壹般，盡數掠奪到自己體內。
　　這壹次，他細細計算了自己【法力虹吸】的時間，完全從目標身上掠奪壹個神術，需要六秒，而這個期間之內，自己超常的感知能力，壹直都能看到黑暗王子的六重宮闕，看著這位端坐於人皮王座，被萬千赤裸男女簇擁的真神，向凡間信徒散播自己磅礴浩瀚的神力，其中壹份，就被自己給搶了。
　　耗費十八秒時間，將獨孤煙體內法術吸收完畢後，劉莊才勉強感到安全，有了獵人技術傍身、有了薩滿神術護體、這才有底氣前去跟鮮卑人玩命。
　　不知過了多久，繼續學習漢家文化的獨孤煙，才跟見了鬼壹樣，看著自己空空如也的法力池目瞪口呆。
　　我神術呢？怎麽又沒了？？？
　　另壹旁，劉莊蓄勢待發，跳上馬背，前去偵查，拓跋雲反復看了看他騎馬的姿勢後，深深的嘆了壹口氣。
　　“要不，我背著妳去算了，妳這騎馬技術太爛了，我真怕咱倆被發現之後，妳逃不出追擊，還要我回來救，我可不想壹年內連死兩個盟約夥伴。”
　　拓跋雲看著劉莊差勁的騎術有些無語，這壹個月劉莊什麽都練了，唯獨沒有練習怎麽騎馬，騎術比較難學，學成了對劉莊這種菜鳥來說，戰鬥力提升也不大，因此學習優先度，被他排的很低。
　　“背壹個人對人馬來說，就像人懷裏抱壹只貓，肩上站壹只鳥壹樣，馬上就要過年了，趕緊把這事辦了，安安穩穩過個好年。”
　　“也好。”
　　劉莊知道自己的缺點，也沒有推辭，跳上拓跋雲的馬背，兩個共軛獵人，在村民的祝福與歡頌下，行走在茫茫雪原之中，偵查附近的情況，拓跋雲很關心背部的夥伴，智力也遠超普通戰馬，非常照顧劉莊，騎乘的舒適程度，比普通馬匹好太多了。
　　昏暗的雲層，籠罩著整片草原的上空，哪怕正午的太陽，在冬日裏也顯的黯淡無光，冷空氣甚至能刺穿劉莊的棉襖，緩慢的滲入骨髓，讓他裹緊身上的衣服。
　　凜風襲來，宛若鈍刀壹般，將自己面頰割的生疼，溪流被寒冰凍結，草原被白雪覆蓋，蒼茫草場此刻變成了壹望無盡的白色雪原，閃爍，反射著凜冽的寒光。
　　“要……要不是擔心這些人馬，會找到我，我們的村子，我我我才不要冬天出去執行任務。”
　　拓跋雲給自己的四根馬蹄裹上棉袍，壹深壹淺的在雪原上艱難跋涉，口鼻不斷呼出壹片片熾熱的白霧。
　　“再忍忍，馬上就到了，前面就是那個村子了。”
　　在走了大約兩公裏後，劉莊發現了此行的第壹個目標，皚皚白雪之中，赫然佇立著壹片村落，數十道炊煙冉冉升起，顯然是在生火做飯。
　　憑借自己的重瞳，劉莊隔著極遠的距離，偵查、眺望著遠處的景色：這些天太冷了，幾乎所有人都縮在屋子裏，室外只有兩個人馬，裹著棉襖，圍著火堆警戒，放哨。
　　“他們都藏在房子和帳篷裏，只有兩匹人馬在外面，我沒辦法估計數量。”
　　劉莊眉頭緊皺。
　　“那就數數有幾頂帳篷，漢人平均五人為壹戶，胡人也壹樣，五人為壹帳，可以憑借帳篷數量，估算個大概人數，妳看到他們的旗幟了嗎？畫的什麽圖騰？”
　　拓跋雲朝雙手呼了壹口熱氣，反復揉搓，讓自己的手指保持正常體溫與機能。
　　“綠旗上畫了三朵白花，十個帳篷，估摸五十匹人馬左右，只有兩個哨兵，還都在摸魚——也是，這片壹樣望不到盡頭的雪原，就是最好的防禦。”
　　“嗯，這個圖騰我倒是第壹次見，只有五十人的話，他們首領不會太強，而且疏忽戒備，壹個突襲就能搞定。”
　　二人記錄下這個村莊的情報，隨後又走了壹公裏多的路，去第二個村莊摸點，這壹次，劉莊就輕車熟路的報出了對方的信息。
　　“十四頂帳篷，七十人左右，他們的旗幟——好怪啊，這標記是壹種怪異的血色符文，有點像骷髏頭，又有點像兔子耳朵。”
　　“哦！這個我認識，那是草原諸神之壹，神犬獒尊的鮮血標記，打著這個旗幟的，應該是尉遲氏了，原來這幫人的老窩在這裏！他們的首領是個尚武的瘋子，崇尚只有最強者才能領導部落，我們可以靠單挑傳統，解決這個部族。”
　　拓跋雲冷艷的面龐，露出壹抹欣喜的神色。
　　“先說好啊，生死有命，戰場上妳殺多少人馬我都不管，但是遇到這種明明能避免傷亡的情況，別亂殺，我能漢化壹個算壹個。”
　　“壹言為定。”
　　劉莊伸出右手，擊掌盟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