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人群之中巧遇偽娘

　　壹月的天空晴時多雲偶陣雨，尤其是在天母這種地方更是如此。回家前臨門的壹場大雨，讓剛買的ＯＬ平底鞋跟著也壹起變成落湯雞。現在正在陽臺前掛著滴乾。忙活壹整天之後我也累了。淋濕的身體在沐浴之後也清潔乾凈了，上午才在沙龍編織好的頭發此時也只能取下緞帶洗滌吹乾。吹乾的頭發呈現了壹種姫カット姬發式般的造型。簡單的整理壹下之後，我拿著沙龍院送我的新發帶把頭發綁成高馬尾之後開始整理家務。
　　半年多時間足不出戶的生活累積了不少的東西其中枯萎栗子花的花瓣尤其居多，嘉森寄來的栗子花品質都很好。不容易枯萎香味也濃，所以壹般如果新的送來了，我就會把栗子花用工程書壓制成乾燥花保存。這段時間以來不知不覺也累積了不少份量，由於乾燥的花瓣似乎也能做成花茶，我便試著把乾燥的栗子花沖熱水泡開，再倒入牛奶調制成栗子花奶茶，意外的，很好喝。
　　似乎之前的乳制品中就是少了這個味道才讓我覺得有所缺憾。喝完奶茶之後我再度緩慢地整理家務，將用不到的物品打包。裏面包含著壹些已經沒再穿的四角褲、已經發臭的男性內衣、現在廚房裏面已經吃不下的各種調味品、咖哩塊、蒜頭、發芽的洋蔥、吃了會反胃的砂糖、許久未穿而發黴的鞋子、前幾天沒丟的便當盒。等零零碎碎的生活垃圾壹壹清出來，時間到了便穿著拖鞋，追著經過社區門前的垃圾車丟進裏面。
　　許久未這樣做了，感覺真是舒爽開心。
　　以往都是累積好幾天之後放到門口再額外貼錢補給警衛幫我代勞丟棄。今天久違的親自奔跑追趕垃圾車，感覺身體比以前相比格外的輕盈，新買的胸罩也很好的包覆住了我的乳房，讓兩個小兔子不會隨著奔跑亂竄上下起伏的過於激烈而感到拉扯般的疼痛，現在奔跑時的彈跳雖然還是有著輕微的晃動，可是已經不會讓我感到不適了。唯壹失算的應該就是能穿著襪子的鞋子都還沒有乾、或者是我已經丟棄了。所以我只能裸足穿著涼鞋出來跑這壹趟。
　　上午做的美甲被人看的壹覽無遺，這時讓我有點後悔應該先預留壹雙外出用的男性鞋再來出門會比較好。不然丟垃圾的時候壹直被鄰居的老先生盯著看著我的足裸怪羞恥的。
　　時間悄悄的過了三天。之前委託店家宅急送到家門的鞋子衣物都陸續送到我家了。新的發型讓快遞小弟稱讚說真適合我。真不知道是該做甚麽反應，我只能對他報以微笑說道「謝謝妳」
　　結果小弟就臉紅了Ｗ，逗弄人意外的有趣啊。
　　晚餐喝了壹些栗子花奶茶配幹酪沙拉之後我開始開箱其實裏面除了新買的內衣、襪子以外，對我最有用的應該就只有新買的絲質睡衣跟粉紅絨毛室內拖鞋了。舒舒服服的試穿上這兩件東西之後，我覺得我可以在家在戰十年！其他暫時用不到的東西，我準備丟到衣櫃裏面暫時收納著，正當我這麽想的時候，公司專用的鈴聲忽然響起。嚇得我差點拿著箱子摔倒。
　　這期的工作都結束了，還打這個緊急電話給我，八成不是甚麽好事。帶著胃痛的心情不情願的接起了同事的電話。
　　「餵，我是禹希，公司找我有甚麽事嗎？」
　　「禹希嗎？我是阿祥啦！妳在家裏對吧？現在放假期間有不有空？」
　　我很無奈拉長尾音的回答。
　　「有空是有空，但是到底是有甚麽事情就快點說吧……」
　　「公司在天母這邊招待日本客戶，結果原本要來做翻譯的小吳給我塞車遲到了，現在天母附近能支援的就妳而已啊！」
　　「那是妳們業務部的事情啊！！關我這邊開發部甚麽事？？」
　　「因為妳懂日文啊！！！」
　　「挖操！！我在放假耶！！搞屁啊？？」
　　「拜託啦！！今天應酬、吃飯、喝酒、外帶全算我的，之後我在幫妳跟公司補假啦！」
　　同期的同事如此苦苦懇求，搞得我也不好意思再推拖甚麽。嘆了壹口氣。
　　說道「好吧，只有壹次下不為例，喝酒免了，我最近身體不適戒壹段時間了，吃飯的地點麻煩選有牡蠣、扇貝等海鮮餐廳為主，不然我最近吃不太下油膩的食物」
　　「好好好！！妳能來就好，其余我安排好了傳地址給妳」
　　說完就掛斷了。
　　好吧！仔細想想，這下我麻煩了。但是也騎虎難下了。實際上答應之後我才發現，其實我幾乎沒有應酬用的衣服。最接近的也就壹件應徵時穿的西裝而已。而且腰圍也已經不合身了，將就之下，我就只能拿著包裝繩收緊腰圍，然後上面懸掛著過長的皮帶掩蓋壹下。
　　內衣方面襯衫是白色的透氣材質，所以我聽從當初內衣店小姐的給我的建議，在裏面穿上了白色棉質的高脅邊內衣，然後用寬大的西裝外套跟領帶把胸前遮起來。整體的感覺就像是壹個偷穿爸爸西裝的小孩般的憋扭。鞋子因為之前的男用皮鞋已經丟了，我只能先穿著ＯＬ用的平底鞋將就壹下。如果被人問起怎麽有跟，就回答墊高用好了。反正我目前手上有的其他鞋子都無法搭配西裝。過長的頭發我試著綁成低馬尾掩飾成男性發型。反正我是開發部的，在家做事留長發也不妨礙公司規定。如何解釋就請阿祥那些業務部的人煩惱吧。反正是他們硬要我去當翻譯的！
　　此時ＬＩＮＥ的聲音響起，店址訊息已經傳到了。帶著自暴自棄的態度我，背了之前買鞋子時隨包裹壹起贈送的黑色編織側背包，帶上鐵門反鎖，就咖噠咖噠的踩著腳下的新鞋子往ＬＩＮＥ所指示的位置去。
　　到達約定地點的日式酒店時已經是晚上十點了，最近很少出門的我在巷子口感到壹股股路人紮眼的視線盯著我看。搞得我很想躲起來。直到此時電話才再度響起，接聽起來之後在我的身後跟耳邊傳來雙聲道[[禹希妳在哪邊啊！我是阿祥啦！我們已經到了！！妳在哪裏啊？]]「我在妳後面啦。」
　　我轉過身來用手拍了拍同事的肩膀阿祥就這樣傻不拎丁盯著我看了壹段時間才認出我來。
　　「妳怎麽瘦成這樣？？」
　　「我電話裏面就說了啊，我最近腸胃不適，沒辦法吃味道太油膩的食物啊，所以瘦了很正常不是嗎？」
　　「那妳的發型是……？」
　　我有點惱怒的仰頭對著阿祥說。
　　「理發店趁我睡覺的時候弄錯得，別管了行不？妳不是要先搞定這次的客戶才叫我來的嗎？」
　　「對喔，先搞定客人先」
　　阿祥有點急促的帶著我跟日本客戶互相做介紹阿祥指著身旁的壹位高瘦的日本年輕人說道「這位是中野公司的上杉桑」
　　我對著日本客戶遞上名片「您好，我姓陳，請多指教」
　　「こんにちは私は陳といって、今後とも よろしくお願い致します。」
　　上杉先生也對我遞上名片回禮說道
　　「私は上杉です、今後とも よろしくお願い致します。」
　　彼此寒暄之後，我們隨著阿祥走進巷子裏的小酒館。經過之前傳地址時，阿祥壹起轉發過來的訊息來看。客戶這是來訪問的目的主要並不是議價，而是想知道之前我們幫其他客戶做的系統，主要的是有哪些類別可以選擇。是否能同時對機臺進行遠端跟近端操作而不沖突的技術性問題。還有是否會被外部網路劫持等安全隱憂問題。這也難怪小吳會想藉故逃跑，因為這些問題太深入的業務部根本無法回答。
　　在處理完主要的資訊交流業務之後。阿祥跟上杉開始了用酒與夜生活等不需要言語交流的模式。酒店裏面頓時充滿了好幾個花枝招展的公關小姐。上杉他們用著憋腳的中文與日語互相開著黃色笑話。但是自從我上次喝酒吃虧之後，就沒興趣在公開場合再度喝得爛醉。就婉拒他們互相灌醉彼此的拚酒大賽。
　　壹個人默默的吃著酒店送上來的生蠔配著無糖烏龍茶，假裝有壹起喝著烏龍茶燒酒的感覺蒙混過關。相較於兩個喝醉的糙漢子，壹開始入場的公關小姐裏面有壹個貧乳的小妹妹，吸引了我的註意。踩著高跟鞋的她花名叫小燦身高大概是１７０ＣＭ，穿著藍色雪紡紗制成的小禮服相當可愛，可惜胸部單薄，只能撐得起薄薄壹片的起伏，脖子上絲巾系著壹個稍為令人感到成熟氣息的藍色蝴蝶結，淡褐色的卷曲頭發上用小花跟辮子裝飾著很看起來很清純可人。
　　而且他的體香壹直在刺激我許久不曾有過的性沖動。兩個人就默默的在旁邊聊著壹些生活瑣事。我壹邊喝茶壹邊想著他是否願意讓我外帶回家。忽然間喝醉的阿祥端著大杯生啤搖搖晃晃的走了過來。
　　「禹希妳都不喝！！不好玩玩嗎？反正錢算我的啊！！」
　　說完壹個狼滄連人帶酒的潑的我壹身濕透了！淬不及防壹身酒，身旁的小燦連忙拿著乾凈的吸水毛巾，幫我先吸乾胸前襯衫、膝蓋大腿以及鞋子上的酒漬。
　　「人有沒有怎麽樣？有那裏還沒有擦乾凈嗎？」
　　小燦柔聲的對我說道「我沒事，但是我想先回家休息了，這個笨蛋就麻煩妳們照顧了，我的餐費找他算」
　　說著，我起身準備轉身就走。
　　還在爛醉的阿祥在地板上呢喃著「怎麽現在就走了啊！！還沒喝夠啊！！妳不外帶壹個妹妹走嗎？」
　　我忽然聽到小燦臉紅的小聲地說道「可以喔」
　　聽到這句話真是令我開心，轉身就牽起小燦的手說「妳說的啊！那我就外帶小燦，帳算妳的啊！」
　　只見小燦怯生生的模樣，拿著毛巾跑去跟媽媽桑商量。莫非這小妮子是第壹次？這時媽媽桑壹開始面有難色，之後忽然賊笑了起來點了點頭。稍後見小燦羞紅著臉拿著他的手提包包默默走過來「那今晚就請陳先生多多關照了」
　　渾身濕透的我在路口招了壹臺計程車。指定我家地址之後，小燦就隨著我回到了家門前的巷子口。兩個人踩著咖噠咖噠的腳步聲走向了社區
　　「陳先生壹個人住嗎？」
　　看到附帶著小花園的社區獨棟建築小燦有點訝異的問了這個問題。
　　「是啊，這是以前趁便宜用第壹筆存款買下來的」
　　進入社區跟警衛打個招呼，我打開了自家大門請小燦進入
　　「妳等等先在床上坐壹下，我換個衣服馬上好」
　　說著就帶著小燦到了我的房間，地板上還雜亂丟著晚餐過後來沒整理的各種鞋盒跟紙箱子。打開衣櫃之後我拿起壹件Ｔ袖跟比較男性的居家服往浴室走去。而留小燦壹個人在房間裏等著。脫去西裝外套跟襯衫領結，我把這些濕透的衣服丟到洗衣機裏面。解開虛掩著的皮帶的時候，正準備脫褲子的時候我發現被啤酒沾濕的包裹繩居然被怎麽也打不開。壹陣拉扯之下我往後跌倒之後在浴室發出壹陣巨響的同時脫下了褲子。
　　「陳先生妳還好嗎？！」
　　聽到巨響的小燦擔心的走進了浴室。
　　看到了身穿女性內衣的我手上拿著半脫的褲子，壹手揉著頭部的模樣。但是小燦似乎壹點都不吃驚，依然帶著關心的語調，幫我把褲子解開放到壹旁。並且把手插進我的背膀跟大腿膝蓋的下方，讓我的手環住他的脖子。
　　「抱著我，您別動喔」
　　剛說完小燦就用公主抱的姿勢把我拎到了房間床上。把我放到床上之後小燦又變回了原本害羞的模樣。在壹陣無言的對視之後，我先開了口。
　　「我們先關燈吧」
　　小燦默默點頭。